墨多多做了一个梦,他猛地从睡梦中醒来,惊魂未定。走马灯般的场景光怪陆离,高调而悠闲地在墨多多的大脑里散步。

他梦见了几年前的尤加特拉希,相同的主角,相同的命运。

唐晓翼背着他,一方向前行走,一方哀求着挽留。枯萎的藤条与石块交织落下,混合着肮脏的泥土灰尘,落到温泉中激起一片滚烫的水花。不过十五米的距离,不安的地面裂开缝隙,像是干旱的土地,开裂而又迅速蔓延了整个地面。他们之间的距离被一双手拉扯丝线般不断的拉长,近乎要发出崩溃的弦断声。缝隙中涌出的风卷起了沙砾,远处唐晓翼早已残破的披风像失去了生命的傀儡一般任风将它扬起,后又抛下,挺得笔直的背影坚毅而又孤独。

那个少年单薄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,他的耳环少了折射出明亮光芒。

墨多多用上了全部力气,他说:唐晓翼,你去哪儿?

他看到唐晓翼回头,唇角上挑,一如既往的顽劣微笑,眉眼里却又流露出几分讥讽与难过。曾几何时在他身上跳跃的银色光芒又开始舞动:那把藏银刀,不为人知的岁月造就了那锋利的刀刃。像一只在狂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,每一个舞步都是贴着死亡的面颊而去。

第一刀,缠绕在尤加特拉希上的枯藤被斩断。

第二刀,它的大脑被精准的刀刃一分为二。

第三刀,那抹律动着的银色被永远刻在了开始枯萎的生命树上。

唐晓翼又突然回了头,距离深不见底的温泉只有咫尺之遥,他向不远处呆愣着的墨多多点了点头,做了几个口型。

他说:再见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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